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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是花,也全是蜜蜂,扎人得很。

他们还没呆到一个时辰,好几个仆人就被扎得脸都肿了起来,魏瑾泓出外看了半柱香,回来就让仆人继续拉着马儿驮着行李继续赶路。

这一次赶路,却连续赶了一来个月,在四月雨季的雨水里泡了好几日,他们才到达了藏温县的下一个县,也就是藏温县县官所说的阿孟县。

这时,一行人连赖云烟这个最喜洁净的人靴子上都是泥水,轿子早就在崎岖的山路上扔了,她走路也有一个来月的时日了。

一路上,除了他们自己,连个山民都没见着,靠着魏瑾泓的辨方向的能力,和众侍卫的探路,他们总算是从山林里走了出来,到了藏温县的临县阿孟县。

其中应是走了不少冤枉路。

看到了县城的影子,仆人们在整理行李,门客已拿了文书去县衙见当地的县官,魏瑾泓抱着儿子,与赖云烟站在县城的山顶上,遥望底下的县城。

良久,世朝下来被冬雨牵走,去喝刚煮好的热汤后,赖云烟抬头与魏瑾泓很是认真地道,“您真没有得罪顾县官?”

她可是真被害惨了,走得脚都磨出了血,可是为了给孩子竖立榜样,她一路愣是装得云淡风轻,还给儿子当了一路的老师,编了无数个勇敢坚强的故事说给他听。

说得她喉咙现在都是哑的,一出声,难听得厉害。

刚听到树王爷他们来时的不详之感是对的,看看她现在都惨成什么样了。

“你养养再说话。”魏瑾泓劝了她好几次别多语,但他不在,她除了跟世朝说话,就是吩咐下人她都用手势,知道她只是想戕害他的耳朵后,他的劝话就显得没怎么有诚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