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还是要做好他趋火打劫的准备,魏大人可从来不是那么心慈手软之人。
“我妹妹这两日做了什么?”茶楼中,赖震严捏了捏手中的两个铁球,连转了几圈,喝了口茶,才淡淡问道。
魏瑾泓盘腿坐于桌前煮茶,等新放的茶叶过了一道烫水,才开口道,“前日抚了琴,嫌自己弹得不好听,昨日找了乐师听了一下午的曲子。”
赖震严闻言笑了起来,手中转动的铁球停了下来,他闷笑了两声才笑道,“烟烟小时就是如此,就是摔倒了腿磕出了血,也会说哥哥你让我听个曲儿我就好了,这般爱听曲,偏生自己弹得不好。”
她也有弹得好的几首,一弹十指能破六指,所以不常弹,也不弹给别人听,不过后来听说江镇远常听她弹。
想至此,魏瑾泓微微冷哂,这时他的嘴角也翘了一些起来,与赖震严温和地道,“她就是个爱耍乐的性子。”
赖震严点头,冷酷的眉目这时柔和了不少,“大夫让她要静养,我看她也无大碍,过了这段时日就好了。”
魏瑾泓点头道,“我这几日,会从宫中找御医去府中看看。”
“如此甚好。”赖震严赞道。
魏瑾泓知他已写信去江南了,应是找任金宝去找南方专治眼疾的方大夫去了。
赖震严之前就不怎么信任他,现下只怕是更不信任了。
云烟这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不知不觉中牵着别人的鼻子按着她的方式走,无形中去影响人而不让人察觉。
再让她下去,再过段时日,等到她觉得差不多时,赖震严就会如她所愿那样带她离开他罢?
她说他的算盘打得精,她的何尝不是。
这布局她一步步下得甚是微妙,从行事到说话,她让赖震严相信魏家不是她的良宿,假以时日,等赖震严真接管了赖家,这个前世护妹心切的男人这世怕也是会做出前世一样的选择。
“岳父那边,我会在明日上门拜见。”魏瑾泓知道他不能什么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