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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游并未见他,去禀告的仆人回来与她报,“老爷正跟几位大人在饮酒,让您先回去,这安就不用请了。”

赖云烟看了那低头看地的奴才一眼,转身对着赖游的方向遥遥一福身,敛眉离去。

她这父亲啊,也太不给她脸了。

今晚尚还有许多客人留在此处,她前来请安他却不见的事传到他们的耳里,受损的可是他。

他上世一意孤行,这世,遭皇上训斥了,也还是如此。

她还想尚留一点父女之情,奈何父心似铁。

赖云烟上了马车离去,吉婆婆见她朝赖云烟行礼,赖云烟都未答她一句,也知惹怒了这位少夫人。

回去后,犹豫了再三,还是把赖云烟的反应如实告知了夫人。

魏母听后,淡道,“你怕她生气作甚?你是我身边的老人,她不敬着你,便是不敬着我,失礼的是她,不是你。”

这厢赖云烟走了官道回去,行了两里地,自家的封地里出来两队护卫,一路护送她到了通县。

那厢,任金宝提着笔在烛灯下算银子,算来算去算到最后,白净且胖乎乎的胖子愁眉苦脸地道,“明日姐夫大人要是不把当家权交给我外甥媳妇,我还是一头在他面前撞死,去下面找姐姐哭去。”

他每年这么多的孝敬钱,可不是让一个小妾一年十七套头面,好像不要钱地打。

他夫人他都舍不得,一年顶多五套,多一套,他连吃肉的心情都没有。

“咦?”任金宝这时又看了一眼聚丰斋出来的帐册本子,捏着胖手指又翻了一页,不禁肉疼地道,“还有根玉簪子,那败家老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