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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翻脸起来有多冷酷无情,她在自家亲爹那早见过了,她爹拿了她卖身的钱讨了小妾,小妾一生了孩子,他便让那小妾把她病在床上的娘亲气死,来府中朝她讨钱不能,还把她打了个半死。

若不是小姐,她便也被他打死了。

想来,现下小姐能靠得住的,确也只有嫁妆了,而这放在魏家的嫁妆,定要死死看住了才成。

杏雨一直站在圆门的角落垂首不语,魏瑾泓走之前扫了这站在角落不声不响的丫环一眼,带着苍松翠柏去翰林院。

路上,苍松奇怪地问,“大公子,少夫人怎会让那个怪里怪气的丫环伺候?”

“是啊,”翠柏也奇怪地挠头道,“跟她说话,三句答了不一句,那一句声音还小得跟蚊子叫似的。”

“对,对,对,”苍松连连点头,“天天板着个脸,跟谁欠她三百两银似的,我看她手脚也没多快,大少夫人怎带回来这么个丫环伺候?我先前还想她是有多好,才让夫人求了赖大人带回来。”

“哪想,不过如此。”翠柏补道。

“是,不过如此。”苍松附和。

魏瑾泓闻言未语,脸上神色未变,带着他们不紧不慢地往前院走去。

是有多好才让她求了人带回?那丫环也没有多好,不过就是为了给她出口气,明知是条死路,但也连命都不要,也要替她出口气罢了。

她最爱的,就是这般人物,因着这两个为她死的丫环,她撇下以后定要看他生不如死的话,就此离开了魏家。

他那时愤恨她的刁蛮无理,任性愚蠢,甚至他还因她离开他,为自己还觉得痛苦而觉得屈辱,但却觉得她想看他生不如死,这话却是虚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