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来为何事,说罢。”靖皇接过大太监的茶杯,漱了下口便道。
套完交情,该说实话了。
张小碗垂首轻道,“臣妇跟着家中大人在边漠三年有余了,也前去过沧州两次,曾在境内发现一处枫林,那地甚是神奇,听当地人说,竟是夏凉冬暖,大人见臣妇欢喜,便在那处安了处宅子,那宅子安好也有一年多了,不曾有那时间过去住过,臣妇想着,兴许日后也怕是没有那机缘去了,婉和公主也在云州住着,便想着,把这处当了她的行庄,让她得空了去避避暑避避寒,您看可行?”
“婉和?”皇帝哼笑了一声。
张小碗知他是不打算要这女儿了,婉和现如今的日子,那送信来的婆子说,连烂竽头都肯吃了,如若这不是皇上的授意,想必那司马将军也做不出来罢?
“你是来为公主说情的?”当下,皇帝冷喝了一下,脸色也变得阴沉起来。
“是。”张小碗盯着桌上碟子半会,见对面皇帝的气压越来越低,她勉强一笑,张了张嘴,道,“有人传了话到了我耳边,说是昔日皇后要与臣妇说的。”
“何话。”皇帝脸更冷了。
“说,婉和是个不守世俗规矩的,我知是我私心作祟想让你替我管教她,却也知你已负累过多,已无力再肩堪重压了,现只托你,如有一日,她要是拖累了她父皇,败了皇上的脸面,望你能看在昔日情份上,助她一臂之力,让她安然度过下半生罢。”
张小碗说到这,垂着头,拿出两封信,一封是给她的,已拆开,一封是给皇帝的,未拆。
她把信放在了桌上,便扶着椅子,跪在了地上。
“给臣妇的信,臣妇拆了,臣妇眼拙,瞧来瞧去都是皇后的字,臣妇无法,只能进宫见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