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在门边的江小山答了一句。
“请二老爷去堂屋,我随后就来。”
“是。”
汪永昭又与怀慕与怀仁说了会话,让他们跟着婆婆去院中玩一会,不吵娘亲,便去了堂屋。
一见到他,汪永安就揖礼道,“见过大哥。”
他身边一位五官甚是端庄周正的美妇双手往腰间持平,恭敬一福身,“见过大老爷。”
汪永昭直走到正位,掀袍坐下,抬头漠然问道,“有事?”
“说来,确有其事,诗情祖父是杨家大族族长,也是杨丞相的堂叔,这月下旬便是他老人家七十大寿,他知我们家中还在办丧礼,不便请我家等人当日过去,便想在这几日,请我家几个与臣相大人共进几杯薄酒,当是提前几日庆贺一翻。”汪永安说罢,抬眼向兄长直视。
但他没有看到汪永昭震怒或不满的眼神,他的脸还是一片漠然,眼色还是那般冷酷深沉。
他看了几眼,无力再相视下去,便假装不经意地移开了眼睛,嘴间笑道,“您看如何?相爷听说您要是要去,也是定会前去跟您喝上两杯的。”
这种当口,丞相不怪在节镇里他被其辱待之罪,反倒朝他大哥甚是多礼客气,给足了他的面子,他大哥再是四朝元老的老臣,也不能在京城之地,削朝中臣相大人的脸罢?
汪永昭听罢,朝他淡淡一笑,“你也知现在家中守孝?”
说到这,他嘴角翘起,眼睛里也满是笑意,“爹娘还没入土,你就带着个姨娘跑到我面前,让我不顾孝道跑去喝你姨娘家的酒?汪永安,你当你大哥也是个死的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