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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们知他疼爱他们,哪怕是路中偶遇一条小虫子,他们觉得惊奇了,也会兴致勃勃地来告知他。他们疼了会叫他,欢喜了会叫他,这就是他的孩儿。

怀慕这时被大嫂牵着小手嘴里塞了甚多果子,果子甚是水甜,要是平时怀慕也是爱吃的,但开膳在际,所以他在努力地把口中的果子咽了下去后,对他嫂嫂严肃地说,“嫂嫂,不便再吃了,且容怀慕膳后再用。”

木如珠笑,摸着他的小头颅道,“是嫂嫂的不是,稍后再喂你。”

“怀慕自用即可。”一听他嫂嫂还要喂他,自三岁就不需爹娘和婆子喂食的怀慕忙拒绝道,还朝他的娘亲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嫂嫂喜爱你,才喂你,不过,怀慕告诉嫂嫂,就说自己长大了,要自己用食,想来,嫂嫂也是知意的。”张小碗含笑道。

“嫂嫂,怀慕长大了,自用即可,劳您费心了。”怀慕忙朝木如珠作揖道。

这时松开怀仁的汪怀善走过来把他抱起来,笑道,“你这小子,满嘴的客气话,先生都快要把你教成小圣人喽。”

“大哥……”怀慕笑着叫他,伸手抱向他的头,“你快放怀慕下来,要用膳了。”

汪怀善眉开眼笑地抱他下来,把他放在了张小碗身边的位置上坐下,他则坐在怀慕的旁边,拉着木如珠坐下道,“媳妇儿你坐我这,稍会我给你夹肉吃。”

木如珠脸都是红的,偷偷看婆婆一眼,见婆婆正笑着拿温帕拭怀幕的手,没注意他们,她这才没好气地悄悄瞪了他一眼。

真是个没羞没臊的,都这么大的人了。

大儿子与大儿媳满脸带笑走后,张小碗坐在外屋的椅子上歇着,看着汪永昭教两个儿子识兵书。

怀慕已能听得甚多了,只是怀仁还认不了几个字,见二哥跟父亲说得头头是道,便不甘示弱地背起了三字经,以示自己的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