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时,汪怀慕已背得了诗词近三百首了,首首都能默写一道,论起先人的诗词,便自有他的一翻理解。
那瞎眼大夫很是欢喜他,与得怀慕相处过一阵时间后,也不来跟张小碗拌嘴打发时日了,而是搬出去了甄先生那,白间陪得怀慕念书,夜间与甄先生小喝几杯,着点从张小碗那讨来的小菜,那小日子过得甚是不亦乐乎。
汪怀慕自此多了个陪着他念书的老书童,也从他那习了一些别的本事,自然也免不了告诉张小碗。
这日夕间,母子俩在等汪永昭回来用晚膳的间隙,张小碗看得怀慕给她展示他新习来的手上技法,他那熟悉的打结方式让张小碗心里猛地一惊,待问过怀慕后,她把怀慕交给了萍婆子,带着七婆去了那两老先生那。
待问过,知这位先生是凌家那两人的师傅后,张小碗半会都没说出话来。
“若不是那两蠢小子说你是个心善的,你当我愿意来救你?”瞎大夫很是震怒地道。
“您……”想起凌家与汪家的仇,张小碗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想说啥?”
“您还是走罢。”
“走什么走,是你儿子求我的,我还救过你儿子,怎么地,汪夫人想忘恩负义,要赶老头儿走了?”
“您这说的什么话。”张小碗也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老头跟她说话一直都话中带刺了,任谁救仇人之妇都不会有个好脸色罢?也不知怀善是怎样认识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