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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行风听得嘿嘿笑起来,汪怀善由得了他,搭着他的肩往他们的营里走,走得没几步,他凑近龚行风,问道,“我娘有没有跟你说什么,有什么话是她让你托给我的?”

“说了,”龚行风便不再逗他了,坦然地说道,“说你脾气坏,心地却是好的,让我多照看你点,还给你一封信。”

汪怀善一听,笑了,眼睛不断地瞧他。

“那,”龚行风拿着马鞭指着不远栓马处,他的马上还没解下来的包袱,“那个最大的是给你的,信也在里面,你快去拿罢。”

“喔嗬。”汪怀善一听,什么都没说了,又是一个凌空翻跃,嘴里嚷着欢快的调子便朝得那马儿跑去了。

听着那欢快的动静,龚行风想,那样温柔善意,大方体贴的娘亲生出这么个就算流血也要站着笑的儿子出来,却也不是奇怪的事了。

百闻不如一见,那位汪夫人,确有他这位怀善义弟说的那般好。

龚行风看着义弟那抱着大包袱就往他的帐房跑的身影,这时,他不由面露得意一笑。

说来,他还是犯了点小心眼的,把包给这位善王的那五斤盐干肉,他塞自己包袱里头了。

以后,闲着没事了,喝小酒打牙祭的下酒物可是有喽。

这厢张小碗当夜拿着汪怀善给她的信看了又看,又是一夜未睡,第二天她又起了个早,与汪怀慕用完早膳,又去得了库房忙了一阵,刚忙得一会,外面的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