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如有时汪永昭发脾气发得过狠了,让她无喘息之力时,她就会找上别的办法来对付他,从不觉得心软手软,有时也很明显看着他因她受苦也不觉得如何;也如汪永昭嫌弃她过于谨慎,无大家之气,这确确切切也是他对她真实的厌恶,恨极了,他都想打她。
其中谁的容忍多,谁在放纵自己的情绪,没人就这个说什么;其中谁心中对谁有爱意,谁只是在冷眼旁观,也无人去计较,去算。
说起来,有几分浑噩之感。
这具体的日子过起来也真是磕磕碰碰的,仔仔细细地说来,汪永昭的性子不再她面前收敛后,怒极了就骂,欢喜极了就要出去给她找些体面的手饰和衣料回来,性情分明得很,很多时候确也让张小碗对他很是无奈,但多数,只要忍得下,她还是那个退让的人,加之汪永昭也不是太常发火的人,哪怕较之以前确是不够收敛了,但到底不是天天都在喷火。
所以,张小碗这日子总的说来,过得要较以前安宁多了。
自上次汪永昭搬去前院睡了两天后,汪永昭还没来得及跟张小碗把剩下的火气发完,朝廷又是大动。
靖皇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老怀王一家给收拾了。
当天,在老怀王在京的府邸里搜出龙袍后,他在当廷提剑就斩了老怀王和他三个儿子的脑袋,亲手挂在了正午门前。
此举,把朝廷上下的文武百官吓得够呛,其中有不少文官都软了腿,后头都是找了人扶着回去的。
朝间民间,都因老怀王的谋反和靖皇的杀气腾腾而静默了下来,这上下竟无一人胆敢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