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昭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不发一语,态度不置可否。
当晚夕间,他未吃晚膳离去,他走后,汪怀善大大松了口气,把丫环们留在了前院看管院子,他则拉着他娘去了他们的后院。
晚上躺在床上的汪怀善滔滔不绝地跟他娘说着见过的人和事,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张小碗听得认真,偶有听不明者,刚轻声地问他更具体的内容,汪怀善便再说得仔细。
说到世子爷对他的勇猛很是赞赏时,张小碗摸着他手臂上那道他挡刺客而有的伤痕,问他,“还疼吗?”
“这个算啥,”汪怀善把他娘刚捋起来的衣袖拿下,认真地对张小碗说,“我不怕疼,娘你忘了?”
张小碗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段日子,汪怀善实则在靖世子那里见了不少腥风血雨,关于这些,他已然瞒了张小碗不少了,他知道他娘心疼他,现下见身上仅一点点的伤痕,她就伤心如此,要是知道更多,怕是伤心得心都会碎掉吧?
汪怀善心下黯然,决定了把那些事死死瞒着,嘴里轻松地道,“娘,你知我会好好保护自己。”
“知呢。”张小碗笑笑,心里叹气,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半会,才缓过气和他平平静静地说,“你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先想想娘没有你会如何,好不好?”
汪怀善听得这句话怔了,好一会,他流了泪,喃喃地问张小碗,“我死了你不会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