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昭看了那盘子一眼,不语,过得一会,他把面条吃完,便用筷子夹起了那肉饼,慢腾腾地继续进膳。
这时,汪怀善私下猛翻了个白眼,快速地把面吃完,顾不得这时自己已经在打饱嗝,把那剩下的一点鸡汤自行动手倒在了自己和他娘的碗中,什么也不再给人留下。
“不对,”汪怀善剑法练至半中,汪永昭手中的棍子猛地就势插了进去,狠狠地抽打了下他拿剑的手,“重来。”
汪怀善翻身回到原位,从第一式开始,快速演练。
他练的是刺招,招招夺命,速度一快就带着虎虎生威的杀气,两个小丫环只远远偷看过一眼,就不敢再过来,连伺候汪永昭的江小山也隔得远远的,生怕小公子一不留神,那剑就会刺到他的身上。
张小碗却是不怕的,她搬了个椅子坐在廊前,手中忙着做靴,眼睛时不时抬一下,看看她的小儿。
重练一遍,汪怀善没再犯错,汪永昭便教了他新的剑式,也不再站在身边,随他先自行演练。
这时,他站到了张小碗的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这妇人眼中的靴子。
“这是虎皮?”汪永昭看了看那搁物的簸箕一眼。
“是。”张小碗笑了笑,转过头见他站着,便道,“可要让人搬张椅子过来?”
汪永昭未答,只是看了看那簸箕中的一大块虎皮,冷眼瞧着那妇人。
张小碗心下一滞,面上倒是不显,在沉默过后,她又拿着针孔钻过了一行线,感觉到身后的气息越来越冷,知躲不过的她慢慢地开了口,“这是为怀善冬日做的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