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永昭伸出手后,也知这妇人不是他喝掉几声就会吓住的人,他随即收拢了掌心,看了一眼她冰冷的脸,闭了闭眼,转过头端坐在了那。
在那一刻,张小碗在他身上看出来了一点点的挫败之感。
她猜,这男人大概又被他娘,或者他爱的女人干的什么蠢事打击到了。
那两年,她也不是少见识了这两个女人那顾前不顾后的手法,要是再加上新姨娘也是个不省心的,这男人这后宅的日子,怕也是不好过。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如果汪永昭在他家里头过不好,要往他们母子身上找补,那就是不可能的事了。
该为他做的,她都做了,不可能为他做的,汪永昭要是想要,她就不奉陪了。
尽管他与她的小老虎长得一样,对这眼前的这个人,张小碗是一点感情都没有的,他的烦忧,没有共同利益,她根本不可能替他分担。
汪永昭就坐在那一直没有说话,张小碗也根本没想开口,看过他几眼后,就起了身,去了门边,用眼神吓退了那来打听消息的弟弟妹妹,把他们吓走后,就又坐回了原位,口气微有点不耐地道,“大公子,天色不早了,您还是回吧。”
汪永昭听后,也未看她一眼,伸把端起茶碗,把那碗剩下的白水一饮而尽,就此大步离去。
张小碗以为这瘟神总算是找完她家的麻烦就走了,但半夜,她突感房中有人,猛地起身,就要拿着枕头起来砸人时,黑暗中,这时那人擦亮了灯,随后她就见那汪永昭把一个瓶子朝她身上扔来,说了两字,“伤药。”
张小碗没理会那瓶子,手快速地朝床边伸去,拿起外裳穿上了身,才朝那人看去,冷静地问道,“大公子半夜造访,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