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不过是个弱身子,以病挟持人习惯了,病着病着,就真当自己是个病美人了,以为身边的人就得围着她团团转。
☆、85
人没咳死,趴在那不动。
张小碗抬头看了看外边的天色,淡淡地说,“没事就下去吧。”
说着就起身去了灶房,这人是想活还是想死,都是她自个儿的事,只要不犯到她头上,她一个旁人,管不了她的生死。
自己的命自己背罢。
在厨房里忙和着的洪婆子现下对张小碗恭敬得很,连菜里用油多少都要问过张小碗,张小碗不是个多嘴的,往往提点过,说过一遍就在旁看着。
她也不多事,该仆人干的事就仆人干,谁要是少干了点,她也不会叫人过来训话,也就吃食减半而已。
那爬上了汪观琪的杏丫环偷了几个大懒,也着实少吃了几顿食,在汪观琪的床上告状无用之后,也就含着泪扫起了地,洗起了衣裳,重新拾回了该她的活。
张小碗静静地看着这一家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兴点小风作点小浪,谁私下跟谁偷情,谁私下跟谁打情骂俏,哪怕是那杏儿跟老爷好了又暗地里又跟某个护院勾勾搭搭,这些仆人们个人的私事她都由得了他们自个儿,只要是不真触及到她身上管的这个家上来的,她往往睁只眼闭只眼。
她只是个跟汪永昭用条件交换来的管家,尽力可以,尽心,那就没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