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拂袖挡了个哈欠,连连摇头,自言自语道,“晚了,晚了,该睡了,明日再跟家公禀报吧。”
她如此远去,那闻讯全赶到的护院和闻管家的面面相觑了几眼,摇头的摇头,叹气的叹气,各自散去了。
洪婆子与那文婆子看了那丫环一眼,终不敢扶人,也回房去了。
现如今外头这么乱,在汪家还有一口饭吃,要是被赶出了汪家的门,那才是真正的没活路了。
什么样的人就要认什么样的命,不认命还偏要心眼多,自己都不想活,谁人又管得了?
那表姨娘自她当家作主那日起就没来见过她一次,对此,张小碗也由得了她。
但她反过来要她去见她,张小碗就真没法想这表姨娘是怎么想的了。
她喝的粥,吃的药,都是如今掌家的她手里出去的,一般人就算是已经半只脚进棺材了,也得爬起来拜见下现如今掌家的。
她倒好,还拿乔,这架式,还真把自己凌驾于她之上了。
一个当妾的,这么多心眼,让丫环传命叫正妻去见她?张小碗只能当她脑袋被狗吃了,由得了她躲在暗处汪汪叫,也懒得收拾她。
她先前得钱时也是跟汪永昭说了,那点钱,保得了他父母那两人的药钱,可保不住他那心爱之人的花费,那男人看来也真不是把脑袋埋在女人裤裆处的情痴,回了她一句,“由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