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人有各人的苦,她担着她的,刘三娘担着刘三娘的,都是各自要承担的。
说得无情点,在这个家谁都不能承受更多的地步里,倒下了就倒下了,站起了就站起来了,怨天怨地都改变不了事实分毫。
她都没被绝望打败,刘三娘作为几个孩子的母亲,她希望,她也不要被打败。
夕间张小宝带着张小弟回来了,张小宝背上背了一捆比他身体体积还要大的柴,而更瘦小的张小弟手里抱着一捆小点的柴火跟在他身边跌跌撞撞地跟着。
张小碗站在门口迎的他们,她没有过去帮他们,只是一路跟着他们的脚步看着他们把柴火在灶房里放好。
闻到了满屋子猪脑袋肉的香味,自张小碗一直看到他,他就铁青着一张小脸的张小弟不为所动地继续瞪着眼睛虎着脸,还是一幅生气极了的模样,张小弟倒是抽了抽鼻子,咽了咽口水,一脸渴望地看着张小碗,一放下柴,就小跑着过来抱着张小碗的腿,声声都带着依恋地喊,“大姐,大姐……”
“肉在堂屋里,洗好手过去吃。”张小碗动身打了盆水,拿出汗巾子,先给张小弟洗了脸和手,又给张小宝洗。
张小宝不让她洗,别过脸,终于开了口,口气却是非常生气的,“那个老东西又来找你的麻烦了?”
看着张小宝那满是
愤怒的眼睛,张小碗“嗯”了一声,伸手硬把住他的脸,给他擦汗,“听人讲了?听谁讲的?那你听人讲我把她打出去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