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一下,方洲准备要驯弟了。
然庄勤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会上忍住了没吭声,散会后抓着贺云舒道,“我是怕你在方洲这坑里摔两次。”
“不会。”她道,“第一次我是无防护赤、身肉搏。”
“现在呢?”
“全副武装,游戏心态,认真对待。”
庄勤欲言又止,拎着包走了。
贺云舒目送她远去,叫着小范去方家接娃回家了。
她既要走,方洲也就不留了,跟着一起走。
两人同坐在车后座上,方洲拉着她的手详细解释,“老二的计划看着还行,但实际的执行上恐怕是有点问题的。他前面做得确实不错,野心就养得大了,只管往前冲,却没功夫往后面看。一气儿扩张得太快,肯定是要引入外部资金的——”
贺云舒听得昏昏欲睡,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你的意思,要他包装包装去外面搞钱?”
生意人,从来都是借别人的鸡生自己的蛋。
方骏显然不是这个意义上的生意人,他想的是自己养鸡生蛋,老老实实扩大养殖场,把鸡蛋和鸡肉给卖出去。
显然,这方法在老奸巨猾的方洲面前显得幼稚了,忍不住要出手教训规训一下。可他这人做事从来不直说,而是做个套,想方设法让人自个儿钻进去,然后按照他的道道走。
贺云舒结婚后,何尝不是被方洲这样规训?
她笑着摇摇头,打个哈欠,“你呀,真是死性不改。”
方洲突然抱着她,好一会儿没说话,等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才小声道,“老二要做生意,就要知道商场诡诈,风险分摊。咱们当然要支持他做个开始,可却不能一直撑着他,他要学会自己,还要学会借力。他要当头猪,家里当然可以养他一辈子;可他既然要上进,我又是他亲哥,就不能那样害他,得教他,迫使他去学。这件事上,我和小姑意见一致,向垣也赞成,思来想去,是没错的。我唯一做错的,就是刚在生意上学会一点东西,就沾沾自喜地用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