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手机掉了。”
“不会借别人的打?”他坐她旁边。
“我要说忘记你号了,你能信?”
当然不信。
方洲从兜里摸出她手机给她,“你同事帮你捡起来了。”
贺云舒惊奇,很舍不得地擦了擦屏幕,还亲了一口。
他皱眉,挡开她唇去沾脏的地方,又低头检查伤口,“医生的诊单呢?伤怎么样?严重不?”
“也还好。主要是崴了,正了一下骨。有点皮肉伤,划出来两个口子,隔几天换药就行——”
“能走吗?”
贺云舒想说能,然而方洲一手扶着她肩膀,一手搂她膝盖弯,整个人公主抱起来。她惊了一下,想说大庭广众之下不必了吧。然这世界当真是独立运转的个体,每个人都关心着自己的事,并没有那么多人的侧目。
她叹口气,两手圈着他颈项,略有点抱怨,“你现在,好像有点过界了。”
当炮、友是不必做到这种程度的。
方洲没吭声,将人弄外面停着的车里去了。
他听见她伤了,立刻调头下山,换了自己的车往县城医院走。
路上心慌慌的,直到看见她才安定下来。
她倒好,没事人一样跟人聊,既不联系他也不向他求助,还能抱怨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