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她,就想起自己的挫败,以及即将要离散的家庭。
辛辛苦苦努力六年,结果毁于一旦。
贺云舒则不同,她的心情很好。
离开方洲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庄勤传递消息,“明天上班就去方洲公司,找一个叫简东的,谈离婚协议。”
庄勤吃惊极了,“怎么这么顺利?这不是连三个月的期限都还没到么?”
“早撕破脸了,过年又冷战了很久,再加上运气好。”她道,“今年的运道真的很不错,开年就遇着了好事。不过,简东是方洲最能干的助理,很难缠的一个人。你谈的时候小心些,别落他陷阱了。”
“我懂。”庄勤道,“我想问你和方洲大面上谈得如何,各种条件我如何拿捏?”
贺云舒想了想,道,“先按正常的谈着吧,钱该怎么要怎么要,孩子该怎么分就怎么分。”
庄勤就取笑,“你们那个公证书呢?要知道,咱们要的这点钱对方家不算什么,或者给就给了。可孩子却不一样,如果坚持要,战线势必会拉得非常非常长,说不定还真要起诉离婚了。一旦起诉,一年两年,你能等?”
她就不说话了。
“我的意思,当然会尽量为你争取最好的条件。可如果僵持不下,你的底线是什么?什么能放弃?什么不能?”
贺云舒想了很久,久到几乎断线,道,“那就要钱吧,尽可能多的钱。”
方家毕竟不同,能够给两个孩子提供的教育和平台比她好了太多。
她唯一能给的,就只有毫无保留的母爱和陪伴。然而,一个穷妈妈谈不上什么陪伴质量,只有无尽的怨恨;她不想做怨妇,只愿分到许多钱,不受经济制约,想怎么对孩子就都有了可能性。
贺云舒交待完毕,开车回家,一路将音乐放到最大的声音。
因家中无人,她也不必保持以往收敛的样子,小跑着上楼,将全部的行李箱子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