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你故意用赵舍来诱惑我,想把离婚往后推十个月一样。”她针锋相对地答。
“你为什么要将不相干的人拖进来?”方洲问。
“从她放任那口红印子让我看见,就是对你伸了手爪子。有人觊觎我老公,我还不能给她长个教训了?”贺云舒面上焕发着神采,“你当我脾气好吗?”
方洲听见这话,面色缓了缓,再看她就柔和了很多。他道,“那也没必要拿着她来讲条件,非将她拉咱们家——”
提起这个,贺云舒就有意思了。她道,“当初咱们相亲的时候,你开宗明义说要个贤妻良母,那是你的厚道之处,什么都说在前面。我自己有私心,骗了你。虽然这六年做得还算可以,但到底不是真性情。仔细论起来,是你吃亏了。我现在既要离婚,就不能让你太吃亏,得补一个贤妻良母给你。更麻烦的是,有小熙和小琛在,得找个能接受他们的。思前想后,对象很不好找。恰好赵舍撞上门来了,她长相好,工作强,性格是真的细致温柔又和顺,论心思其实也不少。你没发现她穿衣说话神态都学我吗?这么合适的对象,那根本就是老天爷赏给我的。我为什么不用?”
方洲越听脸越黑,她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到后面,他忍不住骂了一句,“贺云舒,你欠操——”
她面不改色,“是的,我欠。我t要不欠,干嘛要离了还跟你捻三搞七?你自己心里没逼数?”
眼见又要吵起来,方洲不得不先按下火头,“离婚是大事,不应该冲动。你现在身体不好,情绪起伏不定,最好不要下冲动的决定。”
“冲动?你以为我有病就会失去思考能力?”贺云舒道,“赵舍应该把所有事都告诉你了吧?你怎么还以为我是冲动?”
方洲确实知道,也知道事到如今没什么好说的了,可就是没来由的烦躁。
贺云舒反而放开了,笑着问道,“什么时候发现我有病的啊?”
方洲难解地看她一眼,周太太说得没错,贺云舒是一个拥有极强自我意识和判断力的女人,她不需要别人告诉她结论,只需要陈述过程,然后自己得出结果。
“你昨天才叫周太太来判断我的病情,那应该不会很早吧?”她疑惑地问。
方洲默了一下,道,“在首座酒店吵架的那天,翻到儿童房的东西。”
也是方骏的鼎食开业的那天。
贺云舒点头,“原来那么早。怪不得突然开始对我好,是知道我生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