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免的。男人嘛,都这样了。”方涵道,“外面花好朵好,不耐烦守家里的黄脸婆了。不是我说,咱们云舒虽然什么都好,但就是没趣,哪儿有外面的小妖精手段多?她这样,是要吃亏的。”
竟然帮她打算起来。
“嫂子,你赶紧把房子给她买了,人安抚着。”
方太太这才扭捏起来,贴着她耳朵说,“他们,好像真的在闹离婚。”
“真离啊?”方涵微微张口,“谁提的?老大还是云舒?”
“他们吵架,我悄悄听了一耳朵,没详细问。”方太太拉着她去角落里,“那会儿是云舒在吵,大概是钱上面不松快,觉得老大管得死板了。老大当时不愿离,跟她闹了会儿就偃旗息鼓了。我跟老头见没后续,就当不知道,毕竟世上也没不吵架的夫妻,对吧?”
“你的意思,是云舒先提离婚,老大不愿意;现在云舒可能不想离了,要收拾赵舍,可老大不愿意放赵舍过去?”方涵总结完,倒抽一口气,义愤填膺起来。她的婚姻大概也是这么个走向,最后闹得两家人乌烟瘴气,因此旧伤还在。
话说完,共情一起,整个人就要爆发。
方太太见势不好,将她按下去,“你别找老大闹,他们既然都没说,那就是还顾忌着长辈。要都说开了,再没个忌讳,指不定更糟。”
方涵瞧着台上西装革履气派天成的方洲,满头黑线道,“老大也太抠了吧?人方骏儿对女朋友不说多大方——”
方太太脸黑一阵白一阵,万分不自在,再三交待她别闹。
方涵绕着会场逛了一圈,听完各路人马发言,再看公布出来的人事安排。
待开餐的时候,她实在赌得慌,跑去跟方洲一桌座了。
“怎么年年都不叫云舒来?”她一见他就开酸,“满地想找个人说话都找不着。”
方洲给她让座,道,“之前问她,她不爱来。”
“她说不来,你就当真不叫了?”方涵撇着嘴摆面前的碗筷,对旁边招呼的人随意笑笑,又冲方洲去,“女人口是心非,嘴巴里说不要,心里想得不行。你半强迫着她来,到处跟人介绍这是我太太,我保证她天天对你笑得跟蜜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