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打开他的手,胡乱抓了挂在门边的包,顾不得什么门卡和退房,直接跑走了。
贺云舒捂着唇,一口气跑酒店大堂。
待醒过神来,赶紧去卫生间处理伤口。
镜子里的女人满面通红,双眼充水,分明一副春情荡漾的模样。
她骂了自己一声,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能对着那种狗脾气的男人发春呢?
稍微有点可怕的是唇上的伤口,硬生生被咬出来一个绿豆大的口子,冒着血,连带着伤口周围的皮肤,开始发肿。
没脸见人。
她诅咒了好几分钟,小心翼翼地用湿巾纸擦伤口。连续用了三张后,伤口终于不流血了,可还是一眼就能瞧出端倪来。
不能再继续等下去了。
贺云舒摸出手机,翻到庄勤的电话拨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懒洋洋的声音,“方太太,稀客啊。”
“你是还没起床呢?还是刚睡下?”她问。
“坐床上思考人生。”庄勤道,“你呢?干啥呢?说了好几回照顾我生意,这是终于要开动了?”
贺云舒跟庄勤最好,姐妹情谊从初中一起看言情小说开始。后来大学不一样,修读的专业不同,工作方向更是南辕北辙,但不妨碍她们交流对男人的看法。特别是庄勤成为专攻离婚的律师后,经常跟她分享各路有钱人离婚的骚操作。她嫁给方洲的时候,庄勤的祝福语很简单,“姐妹,希望你不会有照顾我生意的那一天。”
“如果有呢?”
“没有打折。”
因此,贺云舒道,“对,要开动了。你下午没事的话,出来喝茶,咱们聊聊怎么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