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期期艾艾,又问,“所以,你们也没事了吧?不离婚了吧?”
“这事你别管。”她道,“我自己会处理。”
“怎么处理?你别真拿它当你一个人的事,其实不一般得很。这几天,我跟你崔阿姨聊,听她说了好多人家离婚的事。有分到钱的,有没分到钱的,有打了几年官司也没闹清楚的。大人只管自己痛快,孩子怎么办?那没了妈的孩,爹也不爱,又有后娘,再加上大把的钱财飞了,能有不长歪的吗?你千万别——”
贺云舒听得面无表情,干脆将车弄路边的临时停车位固定好,自己下车逛街边的小超市。
“你两个亲家还是比较正派,不会让孩子吃苦。”她等母亲说够一通,解释道,“离婚怎么离,不同人家是不一样的。”
“那多不保险?你都不在了,能保证人家还是最疼小熙和小琛?除非,你自己把娃带出来。”
那是更不可能的事,公婆不可能将俩孙子都给出来的,更不用说方洲。
“帮方家养娃?妈,你口气还挺大的。”
母亲就有点受不了了,“现在不争,以后孩子被养得恨你了,怎么处?”
贺云舒笑了,“所以,你是同意我离婚,只是孩子的问题上要多考虑,对吧?”
母亲吃惊,连忙辩解,“不是,我不是那意思——”
“行,我懂了。我保证在顺利离婚的基础上,给你争个孙子回来。”
贺云舒对着话筒吼完,挂了电话。
她稍微有点气恼,又想起还有哄方洲提前回家的事,便直接进了小超市。
开冰柜,拿一个冰激凌,再去旁边的玩具架子胡乱选了两个托马斯小火车,算是比方洲晚回家的借口。
出超市,她将小玩具塞包里,拆开冰激凌的包装便咬了一大口。
低于零下的温度,冷气从口腔直入肺腑,冻得整个人打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