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洲没对上过如此抓着不放的贺云舒,心里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他沉吟一下,道,“我先上楼洗漱。”
她点头,“行,不急。”
真的不急,六年都熬出来,不急于一朝一日。
贺云舒慢吞吞吃完不知是午饭还是晚饭的餐点,同厨房的阿姨聊了会儿天,又上楼看娃。
两个娃已经分别被挪去各自的房间,睡得安好。
她拍了几张照片,发在方家的家庭群组里,又给自己母亲发了两张。
母亲看了照片,发语音问孩子们病况。
贺云舒解释一番,说已经在恢复中,问题不大。
母亲犹犹豫豫,许久才问,“云舒,要不还是辞职吧?你婆婆今天生日,心情还不错。可我跟她聊天,她提起你,还是有点儿暗示的意思在。说虽然保姆照顾得好,但是孩子们没有妈妈陪伴总不是个事。三天两头生病——”
她看了消息,捏着手机半晌,没回。
无非是老生常谈。
贺云舒在走廊里来回走了几圈,终于回卧室,从床头柜里翻出几页打印好的纸张来仔细看。
卫生间门开,方洲顶了一张浴巾出来,浑身冒着腾腾的热气,水珠顺着胸腹间的肌肉往下滚落。
贺云舒将纸对折起来,抬头看他。他长得足够高,有运动的习惯,身材一向保持得很不错。只是一个简单的抬头和侧身,便显出十分的魅力。这是一副美好的□□,从始至终都吸引着她全部的注意力。然基于谎言,基于诸多的掣肘,她从未放开地享受过。即使是最亲密的时候,她也紧咬着唇,生怕泄露出任何违反人设的声音。这几年来,夫妻生活事,谈不上多和谐。
她看着他擦干身体,又看着他去衣帽间找睡衣,最后看着他扣着纽扣出来,目光恋恋不舍地游移着。
大约是看得过于赤|裸,方洲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