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发不出声音。
方年年张口喊过好几次,只有嘶哑的啊啊啊啊传出来,没有别的。
哑药。
这是她第一个反应。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她已经失去了对它的计算。
方年年忽然感觉自己停了下来,感受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真的不动了,身下是柔软的被子,从麻袋的缝隙里传来了浓郁的味道,就像是一头扎进了栀子花花丛,香是香,但太浓太厚了,熏得本来就头晕脑胀的她更加恶心。
身体里还残留着颠簸的眩晕,方年年软在床上半天没有动,不知不觉,她睡了过去,不知道是昏迷的还是太累了。
等醒过来,屋内漆黑一片。
方年年眨眨眼,猛地坐了起来,因为坐得太快,脑袋狠狠地晃荡了一下,眼冒金星。
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过来。
她安静地观察四周,太黑了,眼睛看不见,她就手摸。
一张柔软的大床,床上是干爽的被子,走下来,碰得到桌椅,墙上挂着画轴……房间的样子在大海中呈现出大致的轮廓,是个很普通的闺秀卧房。
找到了门的位置,方年年推开。
吱嘎——
房门应该很少被开启,门轴钝了,打开时发出悠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