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牛车已经走远,木已成舟,方年年从来不做无谓的抵抗,对在乎的亲人只有逆来顺受的,“我去收拾衣服,我们要住几天?对了,京城是不是正好过节?”
方年年想起来了,是千元节的日子。
大齐重孝,当今尤甚,自登基就将太后的生辰定为千元节。
当天京城可以彻夜庆祝,没有十点后必须回家的宵禁。
“千元节,我们正好去凑凑热闹。你准备个三四天的衣服就好,别拿家常的,把好看的衣服拿出来。”塔娜叮嘱了几句不放心,女儿注意大,最常做的就是阳奉阴违,前脚答应了后脚就能做出让人无奈的事情。
“算了,你别去,我去弄。”
“我自己来。”方年年赶紧拦住阿娘。
塔娜狐疑地看着女儿。
方年年心虚地笑了一下,自己反应过度了哈。“没什么没什么,我怕你把我的东西弄乱了,我整理得可整齐了。”
迎着阿娘的目光,方年年硬着头皮做了一番解释后迅速转身走进了房里,脚步匆匆。
进房后就关上了门,冲到衣柜那儿从里面抱出一个小盒子。她拿着小盒子往左,藏在书橱里不行,娘亲有时候会来她这边找书看。抱着小盒子又向右,方年年走了两步顿住,放在梳妆台上更加不安全了,娘亲有时候嫌弃她乱放东西,进来了就会顺手打扫一下……
方年年咬着下唇,怀里抱着的小盒子滚滚烫烫,它能轻飘飘的像羽毛,忽悠忽悠地飞到天上去;又重得比烫手的铁块还要重,沉甸甸地坠到地心里面去。
“藏床上去。”
方年年想到就做到,趴到床上把被褥掀开,打开下面的暗格,小小的空间肯定放不下一个盒子。她索性打开盒子,把纸条一股脑儿地塞进去。
塞完了,把被褥一盖,自己坐在上头,脸红扑扑的,心脏砰砰跳。
方年年喃喃自语地抱怨,“飞鹰传信那么多次干什么,下次再来,就把鹰抓了炖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