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你说过了,最后白娘子被镇压在雷峰塔下面,我难过了好几天。”李秀秀捂住耳朵,不想听不想听。
“那木兰从军?”
“不要,我喜欢柔柔的女孩子,像英娘那样。”
方年年说:“我还挺喜欢花木兰的,据说她丈夫叫赵俊生,是个白面书生。”
“花木兰岂不是虎背熊腰的,所以女扮男装才看不出来?”
“《木兰辞》里面还有对镜帖花黄,应该长得还好啊。”
两个人说着别的,渐渐话题就扯远了。
隔着一堵墙,靠在墙上的沈宥豫眼眶微红,一杯又一杯酒压住了喉咙里的哽咽。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到伤心处,他就好比那牛郎,娶不到自己的织女,方年年这是在借由故事,述说自己无助、彷徨、难过的心事呢,她一定很怪阿娘吧,阿娘就是棒打鸳鸯的王母!
“唉。”沈宥豫又倒了一杯玉冰烧入口,冷冽的酒水入喉以后没有压住内心拱出来的一团火,反而越发旺盛。“什么会是我的鹊桥?”
“给牛郎换个身份?”眼泪汪汪的沈其用力地擦了擦眼睛,他看了眼王爷,给了个建议。
给方姑娘抬抬身份,应该更容易成事,比如给方姑娘的父亲一个虚职,王爷求求陛下,应该轻易就能办到……
“我换个身份……”沈宥豫竟然认真考虑了起来。
沈其,“……爷,按照故事上的人物背景,您当不了牛郎。”
人牛郎是长工,织女才是贵人一等的仙女儿。
沈宥豫品了品,脸渐渐黑了。
原来他还是个织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