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射在涟漪上,似碎金一般。
“秀秀你看,湖里面像不像藏着金子,真漂亮。”
李秀秀有些不知所措地两只手互相捏在一起,她张张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秀秀?”方年年扭头。
李秀秀嘴唇轻动,眼眶不知不觉就红了,“年年,你疼吗?”
“嗯?”方年年歪头,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刚才悠然亭的事儿。方年年狡黠一笑,“我装的,要是不弄出来一些动静来,那六姑娘不依不饶的,不知道在亭子里逗留多久呢。估计是被家里面惯坏了,盛气凌人的,不改改她的脾气,以后不知道怎么栽跟头呢。”
“她是被宠坏了。”李秀秀扯着衣袖,为了讨好六姑娘她穿上了自己不喜欢的花花绿绿的衣衫,现在感觉浑身别扭,“年年,我是不是很讨厌?”
方年年摇头,“当然不呀,秀秀这么可爱。”
“可表哥……”李秀秀带上了哭音。
“他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方年年打开挎包拿出手帕温柔地擦着秀秀的脸,“为了这么个人作践自己不值得,秀秀,我之前问你你喜欢他吗,你说应当是喜欢的。现在我问你,你喜欢他吗,你还会加应当吗?”
李秀秀愣住。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是应当和不应当的。”
李秀秀微微张着嘴,过了会儿她茫然地说:“娘亲说嫁到舅家我能舒心些,表哥知书达礼、有前途,跟着他,以后日子不会太差,我、我应当是喜欢他的。我见到他会害羞,会不好意思,会想要偷偷看他,应当是喜欢的。”
“傻姑娘。”方年年抱住李秀秀,无奈地说:“现在婚事不成了,你应当是不喜欢他了。”
“我不知道。”李秀秀把小脸儿埋在方年年的肩膀上,声音闷闷的。
“只是父母戏言,没有媒妁之言,没有定亲婚书,做不得数。以后婚姻嫁娶,各自安好,你们是亲戚,最多在年节里见见,不想见了都可以不走这个亲戚,当他不存在。”方年年说:“你要是把自己作贱成什么样儿了,伤了自己不说,还伤了爹娘的心。为了一个渣男,犯不着。”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