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我不好看。”李秀秀自卑又执拗地说:“还一肚子草,什么都不会,被嫌弃,被退……”
退婚。
眼泪水大颗大颗往下掉,李秀秀忍不住了。
她与表哥只有父母之言,还没有交换婚书、行定亲之礼,算不上退婚,但李秀秀之前认定了表哥,舅母说她没有文墨、不通诗书,不就是表哥的意思……
什么都不成,就是她李秀秀。
方年年看了眼在旁边说风凉话的、添油加醋的、义愤填膺的,那些人讪讪地笑了笑,没过一会儿就待不住,携手走了。她凶名在外,不是个被欺负就忍气吞声的人,红豆社的人都知道她护短,特别护着内向害羞的李秀秀。
走出亭子的几人面面相觑,被冷风一吹,头脑瞬间清醒了许多。
“怎么办,我们说的话方年年听了多少?”
“她、她听到了又怎么样,是李秀秀自己不学好,我们说的是事、事实。”
“说的是事实,你结巴什么?”
“惨了惨了,方年年这丫头记仇,我们欺负了李秀秀,她肯定报复回来。”
“我们哪里是欺负,是为柳姐抱不平,柳姐那么好一人,带着我们与仕族女郎玩耍不说,还给了许多东西。她去了京城,父兄升官了,也没有远离我们,我们就要为她说话,维护她。”
其余有人垂下眼、有人尴尬、有人跟着维护。
“柳姐待李秀秀多好呀,让仕族女郎围着她转不说,还借了衣服首饰给她,李秀秀还不知足……”
“红儿,我们都是红豆社的一员,照顾社员是我应该做的。”远远有一行人走来,其中就有柳如诗,看着与先前在乌衣镇变化不大,但细细看来又判若两人。
被唤作红儿的姑娘红了脸,不甘心地跺跺脚说:“柳姐就是心善,被人利用了还为她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