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年年伸手扶正了绒花, “好看。”
李秀秀美滋滋的,看向了表哥,心里面甜丝丝。
表哥无奈, 拿着饴糖不知道是放在哪里。倒是他身边的沈宥豫,一手抓着一根竹签, 竹签的两头并在一起,一团琥珀色的糖缠绕其上, 他看着有些乐,就是一时间他不知道这一团糖应该怎么吃法?
不动声色地左右看着, 除了他和李家表哥手上拿着糖,其他人都没有。连个臭孩子都不在, 刚才还吵吵闹闹地跑来跑去,怎么用得着的时候全没了身影?
“竹签可以拉着饴糖, 缠来缠去,饴糖缠连,丝丝绵绵, 玩的就是个意思。我好久没玩呢,能不能让我玩一玩呀?”方年年看出了沈宥豫的心思, 话语间给了他台阶下。
“那你玩好了。”沈宥豫袖手站着,表示自己不要了,“本来就是为你拿的。”现在交给你也是应当。
方年年嘿了下, “那就给我喽。”
嘴上说不要,你眼睛不要舍不得地看呀。
从沈宥豫手里拿过搅搅糖,两根竹签动来动去, 琥珀色的糖绕在上面拉扯成丝、拉扯不断,仿佛一块糖吃来吃去都有那么多。
哄小孩玩的,也是孩子难得的美食
方年年为难,“添妆礼要开始了呀,你就帮我拿着吧,我拿着不方便。”递送到沈宥豫面前后她忽然神来一笔地补充,“帮我吃掉它可以吗?”
沈宥豫要脸,哪怕再好奇搅搅糖的味道,也没有急不可耐地拿过来。“臭丫头,事儿真多。”方年年催了几次,他才无可奈何地拿下了,颇有些当年高祖三番两次推辞帝位的风度。
不过他爷爷推辞的是至高之位,他推辞的只是一团饴糖,一个天上一个地上,天壤之别,但又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他们探囊之物。
沈宥豫再次拿到了搅搅糖,按捺住勃勃兴致,过了好一会儿才拿着两根竹签拉扯着饴糖。
糖丝黏连,看着就甜。
注意到一道视线,沈宥豫倏然看过去,发现是那个太学表哥。他轻咳了一声,沉着声音说,“她们不吃就浪费了,快吃。”
表哥温和地笑着说,“挺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