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师爷跟在知县身边,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自然认得赫赫有名的百里大将军。
后面几个一听,眼前这人居然是大将军,腿瞬间都软了,打着哆嗦跪下来,磕头求饶:“将军方才无意冒犯,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小的们也只是秉公办事。”
百里煊脸色难看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群人,并没有跟他们计较,只说:“继续去办你们的事。”
那些官兵立即跑的比兔子还快,只有那赵师爷未走,从地上站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然后看着百里煊恭敬地说:“将军,小的这就回去禀报知县大人,等会派软轿来接将军回府上坐坐。”
“不必了。”百里煊本就不想暴露身份,办完事就走了,因为他实在受不了这些小知县的热情,无比殷勤,恨不得亲自伺候你擦屁股。
赵师爷见将军想要低调,便没有强求,便道:“那小的就去办事了。”
走之前赵师爷目光看了眼埋在将军胸前,那个安静的小家伙,由于鱿漾把脸埋起来了,所以他看不清全貌,于是赵师爷就更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会被将军抱在怀里。
“咳咳。”鱿漾现在发病的症状更明显了,百里煊还在心里祈祷不要是疫病,因为这种病没有药方可以根治。
“漾,再等一会。”百里煊看着官府的人把那些患病的都抓走了,很快医馆就空了,百里煊这才放心走进去。
赵师爷拿着簿册在医馆里记录被带走的人数,看到百里煊抱着那个小家伙走进来,赵师爷立马凑到那个年轻大夫耳边悄悄说:“这是百里大将军,好好招待,要是他一个不高兴,那可是抹脖子的事。”
年轻大夫得知百里煊的身份后,就不像昨日那样敷衍了事了,笑得走出来迎接。
赵师爷记录完了,就从旁测溜走了,他可不想惹了这尊大佛,因为百里煊现在的脸色十分阴沉,看得叫人胆颤心惊。
百里煊虽然知道这个年轻大夫不靠谱,但这是唯一一家医馆。
百里煊不跟这人废话,直接说:“疫病有什么办法治。”
虽然百里煊不愿相信鱿漾得的是疫病,但是他很清楚鱿漾就是得了这种病,年轻大夫看了眼靠在他怀里,小脸烧得通红且咳嗽不止的小家伙。
害怕百里煊听到没有办法治会生气,所以吞吐地说:“其实是有一法子的,就是找到第一个患病的人,把他烧成灰,用他的骨灰冲温水服下,不出几日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