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一眼,她看到了秦绍崇。
她只能看到他四分之三个脸。
叶棠不确定是不是这个男人提醒了自己,刚才精神太紧绷,没及时回头搜寻声音来源,但她愿意相信一排人中,就是他开了口。
在一群或是大肚子或是头秃或是白发苍苍的优秀企业家里,他太出众了。挺拔舒展,神情自如,还有一张……怎么形容呢,有味道的脸。
下了台,叶棠立即问了旁边礼仪社的同学:“站在最中间的那个企业家,也是咱们的校友吗?就是最高最年轻那个。”
礼仪社的姑娘们常出席学校的重要场合,认识的人多。一个女生神神秘秘地说:“不是。咱们学校能培养出这么优质的校友?我听说,他的小女友是外语学院西语系的系花。系花高调的很嘞。到处说呢。这男的,给外语系捐了能建一栋教学楼的钱,你没看他刚才一直坐在校长和书记旁边么。校长都殷勤的跟什么似的。”
西语系的系花,叶棠其实也认识。
傻白甜,纯花瓶一个。可能所有的智商都用来兑换皮相了。
之前学校论坛组织十大校花评选,投票页面里,系花的名字照片紧挨着叶棠的,周围人议论这个女生的过往事迹时,她听过一两耳朵。
后来,好像两个人都搞票当选了那劳什子十大校花。
礼仪社女生继续酸酸道:“没想到吧。这么优质的大企业家也是瞎子,只会看脸。”
叶棠的目光随着秦绍崇从台上到嘉宾坐席。在场边依然只能看到他最多四分之三个脸,似笑非笑的眼睛,凌厉又温柔的嘴角,好矛盾的一个人。
初看,仿佛他和周围的环境很融洽,越看却越觉得,他始终保持着疏离又礼貌的距离。
这种距离感让叶棠不禁着迷,在尘埃里生活的人群是没有争取距离感的资格的。
她向往这样浑然天成的距离感。
叶棠问:“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