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长洲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想什么,老实回道:“不知道。”
“那……”她话还没说完,身上压下一股阴影。
卧室里开着壁灯,暖黄色,是低调又给人安心与力量的颜色。
这种时候,这样的环境与心境,两个不谋而合的有缘人,适合做些对得起这番氛围的事。
何长洲右手手肘撑住全身,与乔眠拉开距离。他安静地看着她,不错过她的半分容颜与反应。
乔眠也同等安静地回视。不过与之不同的是,她心跳跳得很厉害,起伏明显。
夜色与大自然虫鸣的声乐,好似都在为这无声的起伏而鼓舞。
何长洲拂去她脸颊散落的些许发丝,笑笑地临摹她的双眼。视线慢慢下移,紧接着是鼻子,最后是唇瓣。
喉咙滚动,他再次回到开始的远点,认真地观看她的双眼,而后低声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这种时候,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乔眠觉得太丢人了。她错开视线。
问题的出发人不愿意她躲避这个问题,扳正她的脸庞,重复一遍问题。
无法回答,只好踢皮球:“你不是进来了?”
这话模拟两可,何长洲笑着,幽幽问:“进去哪里?”
乔眠真想一把推开他,臭流氓。虽然结婚三年,两人在那种事上,不会有太过逾越的行为,大部分中规中矩,偶尔闹个小兴头,不过次数少之又少。更不用说这种略带歧义偏颜色的话。这还是乔眠第一次从何长洲嘴里听到。
她不好意思,两人脸庞离得近,何长洲能明显地感受到她脸颊的热意。
他抚摸她的脸颊,手沿着脸侧直直朝上。他轻声慢语:“乔眠,你还有反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