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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长洲一时噎住,半晌他别过头:“你当初签字签得那么痛快,我不能有意见?”

说到离婚的事,乔眠越想越不对:“你早猜到我会同意离婚?”

又说回之前的事,何长洲脸色一沉,没了刚才的和悦清朗。沉吟片刻才道:“我为自己伸张主权。”

乔眠笑了,发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能做的就是好好弥补这个错误。

“我不大会追人。”她倒也诚实,坦坦荡荡地承认自己的不足。

在何长洲面前,她一向是透明的,也没什么好隐瞒。

“乔眠,你这意思,是要我教你怎么追人?”

那倒也不是,乔眠踩着悬崖的边缘:“如果你要教我,也不是不行。”

这话气得何长洲丢下她一人,往来时路返回。

他走得快,没一会两人拉开一大段距离。相较于何长洲的急速,乔眠倒走得不慌不忙,好似刚才惹何长洲不悦的人不是她。

走在前面的何长洲深觉不对,余光往后偷觑,没人;竖起耳朵细细听,也没有脚步声。

说得不对?追人还要教,亏她说得出来。这么一想,何长洲加快步伐。只是走了没十来步,他深深叹口气,转身。

乔眠就在几十米开外的地方。离得远,他并看不大清她脸上的神情。

他深吸一口气,脚步正要踏出去,想想又收回来。

不对,走到现在,关系破冰,该主动走出第一步的不是自己。如果这一步踏出去了,跟结婚那时有什么区别。

何长洲决定站在原地等她。

这头乔眠见远处的何长洲停住脚步,站在一处悄然等她。她心情愉悦,自觉加快速度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