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何长洲首先提醒她先来梳洗一番。
她在洗手间待了整整十来分钟,直到何长洲敲门,她才从开门走出来。
餐桌上已摆着两碗面。
何长洲瞧她一眼,见她脸色好了许多,暗暗松口气,寻常般招呼:“先过来吃饭。”
乔眠走到桌旁,拉开椅子坐下。何长洲回厨房拿了醋和酱油,而后才在她对面落座。
与先前吵嘴的恶劣架势不同,这时两人都安静地吃着面,谁都不想做第一个开口的人。
餐桌是沉木做成的,质地高雅,乔眠向来喜欢木制品,尤其这种看上去带着古韵的物件,看着令人尤外平静。她慢慢吃着面,偶尔将碗里的瘦肉一一挑出来,放在一旁的小味碟。
何长洲原本想当作没看见,一番观察下来,乔眠几乎将她碗里的肉全然挑出来,可以说是一筷没动。
于是他成了打破这份沉静的先行者。
“不合胃口?”他指指一旁的肉。
瘦肉如果直接下锅煮,多半肉老,吃着不得劲。何长洲下锅之前总要先做一番事前准备,比如将肉腌制一番,加些调味品,去涩增鲜。
后来发现这样处理之后的肉,乔眠也舍得多吃一些,他便暗暗记住,每回都这么准备。防止乔眠有天吃腻,他时常更换家里的调味品。
都说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何长洲暗暗想,放在他身上再合适不过。
乔眠不去看他,只是盯着碗里的面汤,上面浮着西红柿汁,轻淡的红,看着格外喜人。
她简单地答:“吃不下。”
“不好吃?”何长洲不想这么容易地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