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乔眠觉得一切好像都是徒然的。母亲之于她,向来不存在一种平等的关系。
见乔眠再次保持沉默,赵荔重问:“到底哪里生活理念不合?”
“我工作太忙,不顾家。”
说到这个,赵荔顿时昏天暗地,“乔眠,从刚才起,我一直憋着忍着,尽量与你好好说话。现在,我想问你,你是不是气我?”
乔眠还是丝毫不受波动。
“什么是工作太忙,这就是理由,为了这个理由,你就离婚?”
乔眠手指抓着沙发,置气说:“这个理由不够吗?既然生活理念不合,日子过不下去了,离婚不是很自然的事?”
赵荔气得抓起茶几的杯子,末了又轻轻放下,冷着声音问:“乔眠,过不下去就离婚是吧,”她重重来一句:“你跟你爸一样,过不下去就离婚,从来不会从自身找原因,你们都是一样的人,不负责任。”
“你身上流着他的血,连读大学、考研的事都要找他商量。我早该知道,你跟他一样,冷血无情,从来只考虑你们自己。”
这段话给了乔眠致命的一击:“不然呢?你什么都要我按着你的方向去走,一点差错都不能有。我考大学要去外地上,你做了什么,冷嘲热讽,就是不许。最后的妥协是什么,必须在本省,甚至本市。我想考研,你又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做什么,你克扣了我的银行卡,我能怎么办?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赵荔多少能猜到乔眠心里的想法,她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心里想的是一回事,女儿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
“你在责怪我?”
乔眠情绪失控:“妈,你讲讲道理。”
赵荔笑,每回乔眠情绪失控,她总要笑,这样好像她就手握成功的砝码:“乔眠,我很讲道理,”她看乔眠:“你看,我不是把你培养得很好?”
她这话像是在说,没有我的悉心培养,有你乔眠的今天?
乔眠心灰意冷,她抹抹脸,额前散落了几缕头发,显得她整个人异常狼狈。
“妈,你把我培养得很好?”乔眠难免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