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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眠这会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她为自己正明:“不是,何长洲,不是这样的。”

老房子几年前翻修过,毕竟是要养老的地方,齐玥特意找人设计过一遍,又因何继群睡眠差,家里上上下下全部换上隔音墙。

换作平常,何长洲不会这么没风度同乔眠吵,此时他倒自我唾弃:见鬼的风度,都见鬼去吧。

“乔眠,那是哪样?”他按着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就在刚才你是不是觉得我会很开心?听到你下半年要放缓工作,我会很开心对不对?”

不等乔眠反应,他快速替她否定,何长洲摇头笑笑:“乔眠,从前是我太犯贱,现在起,你别想。”

“你就不能听我好好说,非要这么想我?我们非得走到这个地步吗?”乔眠与他对视,一脸坚定。

何长洲放开按住她的手,靠向一旁的墙,他问:“听你说什么?乔眠?走到哪个地步?在你看来,是觉得离婚还不够严重?”

“是是是,我不该婚后不重视你,不重视我们的婚姻。我不该每次谈到孩子这个话题,将全部压力与责任全部推到你身上。我更不该,”乔眠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更不该听你的话,你说签字就签字,你说办手续就办手续。是我的错。”

乔眠很少情绪起伏这么大,大多数情况下,她要么无声,要么出声就能呛人。哪怕之前的争吵,都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她很累,却又很无奈。在一滩被搅乱的湖水中,她又像抓住点什么。

不对,何长洲停止住无处散发的思绪。他不该、也不能为她找理由。从现在起,他不该用自己的幻想去塑造一个乔眠。

他还在想,乔眠又说话了,“可是,何长洲,你就没有错吗?”

这才是乔眠。

何长洲就知道,他此时真是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

乔眠就是没有心。

他心里哼了哼,表明上却是讽刺:“我错在哪?”他倒是想听听她的见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