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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不用一堆精确的数据,不用担忧任何一个关卡会出问题,甚至不用去翻阅各种文献,面对这样简单的问题,她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她给不出答案。

何长洲起身朝她走去,在离她一步远的距离时停下脚步。乔眠仍旧低着头,她像缩起脑袋的鸵鸟。

她根本不敢看何长洲的眼睛。

然而何长洲并没有给她躲避的机会,他右手按住她的肩膀,一手挑起她的下巴。他神色冷然,平静和耐心这时已经消失殆尽。

他离她极近的距离,乔眠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似有若无的鼻息,以及身上的清香味,她对它们并不陌生,相反是熟悉得很。

她又想,什么时候本该是相当熟悉的两个人,走到如今这么难堪的一步。

她沉沉地想着,两人四目相对,各怀鬼胎。

然后何长洲按住她的双肩,她清晰地听到他冷冷地说:“你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吧,乔眠?我来替你说。”

何长洲转头望向阳台外的夜色,须臾之间又回过头看向近在咫尺的乔眠。他对她触手可及,可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却离得很远。

半晌他神情痛苦道,“这段婚姻对你来说就是一个暂时的保护伞,它让你暂离了你母亲的控制,得以片刻的呼吸。乔眠,在你看来,它就是这样的。”

原本沉默的乔眠听到这话,惊慌失措地抬眼看他。

不对,不是这样的,乔眠想。

何长洲像是看穿她心里的所想,然后将她的想法问了出来:“难道不是吗?”一种难以名状的苦涩将他侵没。

乔眠后退两步靠向背后的墙壁,冰凉的触感触及皮肤,旋即传到全身。她感到一阵冷飕飕的凉意,整个人如同坠在寒冰地窖里。

她听到何长洲压低声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