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灵陌把他腿上布条拆开,凑上去闻了闻别的大夫所用之药。又细细查看了一番皮肉恢复情况,起身道:“倒是没有大碍,若是用寻常药物,休养个一两月便可痊愈。”
鲍中延实在不想自己儿子受这么长时间苦楚,问道:“孙太医可有速成之法?”
孙灵陌心里思虑一番,当下做了决定:“我倒是有个方子,五日内便能让少爷下地走动,十日内便可令此伤痊愈。”
鲍中延面露喜色:“不愧是孙神医,果然不是一般庸医可比!”
孙灵陌假模假样谦虚一番,提笔开起了方子。
料谁也不会知道,此方虽然效用极强,却有一点小小小小的副作用,就是半月后身体各处会奇痒难耐,要一两个时辰后才会消下去。到那时候,他就好生抓痒吧。
写好方子,孙灵陌迫不及待跟着洪儿离开了司徒府。
她惴惴不安地在马车里坐着,生怕还会有什么变故。
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越来越清晰,鼎沸人声离她越来越远,最后彻底消弭下来,只听得到车轮响动。
她愈发心惊胆战起来,掀开帘子要看看车外的情况。
一条胳膊突然从外面伸了过来,揪住她衣领,把她从车里扔了下去。
她被人扔在一条石板路上,举目四处看了看,发现这里是条幽僻无人的小巷子,除了他们这些人,四野再无人迹。
在她面前站着几个人高马大的家仆,每人手里都拿着一条长长的棍子,在洪儿示意下,对着她就要抡过来。
“且慢!”
她大喊一声,从地上站起来,对一旁抱着胳膊的洪儿道:“洪儿姑娘,不知我是哪里得罪了鲍敏公子,让公子这么生气。”
洪儿冷笑道:“少在那里装蒜,公子的腿是怎么伤的,你心里最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