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得一跳,离她床边远了些,说道:“本大爷一向说话算数,你什么时候想出宫就想法子给我递个信,我自会过来带你走。”
孙灵陌一笑:“那就多谢洛美人。只是你再去黎玥宫时千万小心,别被人逮着了。若一个不慎入了大狱,我去找谁救我?”
洛美人倒是嘴硬:“我何时去了黎玥宫?”
孙灵陌道:“休想逃过我这双眼睛,那日你就是穿的这身白衣,我看得清清楚楚,你还想狡辩!官商两道,你一个京城富贾之子,三天两头地往皇宫里跑,定是没安好心。”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我知道了,你肯定是瞧上了黎玥宫里的容妃娘娘,过去轻薄她……”
话没说完,已被秦洛恼羞成怒捂住了嘴巴。
“我知你向来喜欢胡说八道,口无遮拦,这次我就不与你计较,再敢乱说话,小心我把你舌头割了下酒!”
秦洛吓唬她两句,看她老实下来,没再继续纠缠,放开了手要走。
孙灵陌问他:“你把杜衡和陈皮怎么了?”
秦洛跨出门槛,懒洋洋道:“不过是让他们好好睡一觉,明日一早自会醒来。”说完身形一展,已是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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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灵陌闷头在床上趴了几天,连翻身都不能。倚晴馆里一片风平浪静,舒贵妃没来找她麻烦,太后没来怪她胡闹不懂事,膳房那边也是一日日好餐好饭伺候着,实在有些奇怪。
麻将风波就这么悄无声息过去,没有一个人再提。
过得五六天,伤势已基本痊愈。
她试着下地走动,正活动筋骨,倚晴馆外突然有人敲门。
杜衡跑过去拉开门闩,见一面目清秀的小太监站在外面。
“孙太医在吗?”小太监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