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起赌钱,孙灵陌忆起在自己十岁那年医馆来了个骰子高手,据说是出老千被人打折了一条腿。在医馆治病那段日子,他也不知道是抽了什么风,非拉着孙灵陌要传授给她骰子绝学。别人都生怕一身功夫被偷去,他倒上赶着要教,实在稀奇。
孙灵陌本来没什么兴趣,可学了几天倒越发学出味来,沉溺其中无法自拔,整天拿个骰盅晃过来摇过去,气得爷爷拿戒尺好生打了她一顿,让她跪在祠堂列祖列宗牌位前忏悔己过。从那以后她就不敢玩了。
如今听说赌钱,她正闷得发慌,缠着杜衡道:“你带我去玩玩,我帮你把钱都赢回来。”
“真的啊?”杜衡兴奋极了。可又想到什么,为难地皱起了眉:“可杜公公吩咐了,让我们好好看着你,不许你去倚晴馆同医官局之外的地方。”
孙灵陌道:“天知地知,咱们偷偷去不就行了。”
杜衡指了指外面:“绣月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
孙灵陌从医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拧开木塞,从里面倒出一粒茶色丸药。
杜衡问道:“这是什么?”
“本门秘制,沉息丸!”
孙灵陌说完把丸药放进嘴里,沉息丸在她口内瞬间化为一股青烟。
院子外的绣月正低声咒骂着给月见草松土,她鼓着腮帮子悄无声息走过去,对着绣月脑后风府穴将青烟吐出。
绣月瞬间觉得浑身一僵,整个人彻底失去意识。正要摔倒,被杜衡接在怀里。
杜衡把绣月背进屋,又找了套太监服制让孙灵陌换上。本想留下帮她换衣裳,谁知这大夫有些古怪,二话不说将他关在屋外。
都是男人有什么可避讳的,杜衡想不明白。
孙灵陌换好衣裳,跟杜衡一起偷偷摸摸出了倚晴馆,去了小太监们经常聚在一起吃酒赌博的院子。在门上轻叩两下,停了一会儿又叩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