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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袭墨衣,身形挺拔,面目清冷。她觉得他似乎有些熟悉,无奈林间烟雾在他身周挥之不去,无论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他。

她忍着剧痛往前走了几步,朝着他的方向艰难问出几个字:“你是谁……”

最后一个字吐出,她终于难以支撑,一头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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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她正靠在一棵树上,肩上伤口已被人包扎过。她低头闻了闻,发现伤口上敷的是用上好松香调制而成的金疮药。不知是谁这么好心,救下她不说,还顺道给她处理了伤口。

可她又想,那人给她包扎了伤口,岂不是看到她是女子了?

她赶紧拉开衣襟往里看了看,好在裹胸的层层棉布仍好好的,并没被人动过。

她松了口气,捂着伤处起身,沿着原路走回去。

刚到济仁堂,外面等着诊脉的病人便乌泱乌泱朝她涌过来,这个说他中了风寒,那个说他背上长疮,一个个的要多不健康有多不健康。

她没说什么,忍着痛写了一天方子。总算挨到打烊后,去后院找到元卜,揪着他问:“我的叫花鸡还在吗?”

元卜道:“早吃光了。”

她一张脸苦了下来:“谁让你吃了,不说了给我留着的吗?”

元卜道:“放凉的东西就不好吃了,你要是饿,我现在再去给你做一只。”

她立即喜笑颜开:“快去快去。”

元卜这小子一手的好厨艺,果然是不想当厨子的伙计不是好大夫。

孙灵陌把锅碗瓢盆油盐酱醋等等全都准备齐全,全程咽着口水在灶台边等着。元卜掐着时间往里一棵一棵加柴,等时候一到,拿起火钳把叫花鸡扒了出来。

外壳一剥,香气立马四溢,世界立马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