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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灵陌看他这样子,不放弃道:“我是不是大夫,你留我看几天不就知道了?若我是个假的,你不必付我工钱。”

俞灯山却道:“多个人多张嘴。就是一碗饭,我也养不起你。”挥手要赶她走。

孙灵陌不死心,他走哪儿她就跟哪儿,嘴里不停说着:“我看你店里的生意如此荒凉,再这样下去,撑不了几天就要关门大吉的。不如信我一次,我定把你家招牌打得天下皆知。你别看我年纪小,我从三岁会识字起就学了医,打会吃饭起就吃草药。看遍了天下所有医书,从《神农百草经》到《太平圣惠方》,没有我不会背的。您要实在不信,今天让我走了,赶明儿我去了别家医馆,您可别后悔!”

“你赶紧去吧。”俞灯山没多少耐心,见她老挡住自己的路,伸手推了她一把。

正是赶不走,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花甲之年的男子,看穿着打扮,应当是富贵之家的老爷。

可这位富贵之家的老爷却噗通一声给连一碗饭都供不起的俞灯山跪了下去,悲声说道:“俞大夫,求您无论如何要救犬子一命,老夫给您磕头了!”

俞灯山赶紧把人搀起来,连声说道:“秦老爷,您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哪受得起啊!实在不是我不救,而是令公子中毒太深,毒性早已蔓延至七经八脉,五脏六腑。就算是华佗老神医在世,恐怕也无能为力啊。这几天您也找遍京城所有名医了,就是宫里的太医您也不是没请过。他们都治不好令公子,区区在下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听了俞灯山的话,秦仲年遍体生寒,几欲昏厥。他三十多岁上才得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心尖肉似的,从来都是儿子指东,他不敢道西。儿子让捉猫,他不敢逗狗。锦衣玉食捧着供着养到这么大,若是此次儿子没撑住去了,他还有何希望苟活在世上。

正是绝望间,忽听旁边一个瘦瘦小小的年轻人道:“这病我可以治。”

孙灵陌的话让秦仲年和俞灯山同时瞪大了眼睛朝她望过来,俞灯山满脸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大字,秦仲年却是满脸“你就是我救命祖宗”的期盼。

“你能治?”

两个人同时叫了一声。

孙灵陌看着俞灯山,说道:“掌柜的,如果我能把这位老爷府上公子的毒解了,你留我当伙计,给我口饭吃怎么样?”

俞灯山瞥眼看了看她,不以为意道:“若你当真救得活秦少爷,我给你当伙计!”

“行,一言为定。”孙灵陌走到柜台前,简单收拾出一个药箱,说道:“这东西我借了。”往肩上一背,对秦仲年道:“烦请前面带路。”

秦仲年差点停跳的心脏此刻重新活了过来,连道了几声“好”,带着她直奔府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