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老头道:“秦公子,你不能这么算账啊,做生意不是只进不出。我养着两百多号人,每天供她们吃,供她们穿,还要请师傅教导她们琴棋书画,这些银子都是我一人出的,你可没管过。”
秦洛道:“你当初也没让我管,挣了银子就分我两成,这是你说的,可不是我逼你说的。怎么,如今过了河就想拆桥?”
嵇老头气得脑仁疼,说又说不过他,知道他今日前来,压根不是要讨债,便道:“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
秦洛看了眼腻香,说道:“您留腻香在店里做个长工,这些银子,我就当白送您,分文不取。否则,咱就公堂上见。”
嵇老头恨恨瞪了秦洛一会儿,最后一甩手,转身说道:“腻香,去后院劈柴!”
腻香激动不已,跪下给秦洛磕了几个头,起身朝后院跑去。路上恰好撞见给客人送茶水的乐山,她讨好似的笑了笑,乐山浑不在意,拔脚走了。
孙灵陌见没什么事了,正打算偷偷溜走,刚转身,已听见秦洛闲闲叫了一声:“孙大夫。”
她停住脚步,回头看他。
秦洛闲闲靠在椅上,一双桃花眼朝她看过来,说了两个字:“聊聊?”
她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应淼,又看看许久不见的秦洛,想了想,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秦洛晃着一把折扇,悠悠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说道:“仇已报了?”
他说的是陈锦婉的事。孙灵陌担心他还对陈锦婉有情,便道:“是,她已经死了,尸骨就埋在郊外的一处荒山上。你若有空可以去祭拜她。”
“她生前早就跟我划清了界限,怕我妨碍她前程,不愿意我去找她。”秦洛一脸无所谓道:“我又何必还去惹她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