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这句,刻意顿了一下, 带着些许试探之意。
江云翊静静听完,神色未见波动,反倒直直对上她的眼,唇角轻翘,低声“嗯”了一声:“你必然是拒了。”
否则银瓶不会冒着风险,站在巷口堵他。
也许是他语气太过笃定,惹得温娇狐疑地看了他两眼:“你怎知我拒了?说不得,我还替你应了呢,毕竟是个温柔解语花,男人都不喜欢这样贴心的?”
江云翊一双眼眸黢黑,就这样定定看着她,仿佛能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嘴角泛起的弧度不减。
整日里就这样笑,也不知在笑些什么。温娇被他看得有些脸热,微微转开脸:“你看什么,我说得不对?”
他几乎想问,你是不是在吃味儿?
可是又有些不确定,本来想直言解释的话,临出口,却突然变了主意,低声道:“好像是有几分道理。”
一股无名火从心里噌地窜起来,温娇瞥了他一眼,抿唇:“世子爷心里既有了主意,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夜深了,我要歇了,世子爷也请罢。”
眼见她下了逐客令,他却坐在原处,岿然不动。
“这就完了?”江云翊笑,细细观察她的表情,“既然聊起来了,索性说个明白。毕竟是老太太身边的人,此事如今要如何解决,你是我夫人,总得告诉我,你的想法才是。”
温娇蹙了蹙眉,忽然觉得有些可笑:“那是你的事,我算不上什么正经夫人。那时我就说了,你要纳妾,我是不管的。既已约法三章,我不能只要求你做到,自己却逾规来管。”
她说得直白,但字字句句好像全是真心之言。
江云翊原本还笑着,这下却突然有种自己挖了坑给自己跳的感觉,她不按着套路出牌,甚至明确表明态度,自己不在乎。
在这段关系之中,他至始至终,没有找到得到她一颗真心的真实感。偏生最介意的,就是她态度里的“不在乎”。
唇边的笑渐渐淡了,江云翊盯着她看,低声问:“你此话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