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照水从小到大,对生母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记忆。
她只记得成嬷嬷曾经说过,她的亲娘,姓月,名扶桑。
她也记得,每年母亲忌日的时候,成嬷嬷都会带她去丞相府后院的池塘祭拜。
花照水问她缘由,成嬷嬷也不说。
花照水的生母,也根本就没有给她留下任何东西。丞相府里,甚至于连张画像都没有。
当初,她刚刚及笄之时,花丞相逼着她嫁给兵部侍郎的儿子袁浣。当时花照水抵死不从,花丞相的脸气成了猪肝色,指着她半响,才说了一句:“看你如今这副鬼样子,当真是跟你那个死娘一模一样。”
那是花照水第一次从父亲的口中听到他提她娘,只是一出口,便说得那么难听。
她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比如,我娘到底是什么人?你真的喜欢过我娘吗?
不过这些问题,花照水终究还是没有问出口。
因为就算是不问,她也应该知道那问题的答案。
“我娘,为什么会给我父亲做通房?按照你说的,她是个厉害的蛊女,又救过你。那她为何要去丞相府?”
温奇修低下了头,花照水坐在他的对面,并不知他此刻在想什么。
似乎是过了很久很久,温奇修才叹口气道:“具体情形,我也不知。我当年也毕竟还小。”
花照水看得出来,他明显是不愿意多言,便也没有勉强。
花照水拿着那铜戒,突然问道:“这个东西,可不可以借我用一段时间?”
温奇修忽然笑了:“自然可以。这个东西,本就是扶桑前辈的。如今放在你这里,自然也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