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手上挂着她的头纱和手套。那是她锁在保险柜里的。
——这狗裁缝又破译她的密码!
池书在心里骂,努力管理着面部表情,缓步走向季凌所在的位置。
主持人说:“华人设计师诗人曾经说过,此生只做一件婚纱!各位,这套嫁衣,是诗人献给他的妻子,此生最浪漫的爱意!”
池书觉得这话怪怪的。诗人为妻子定制的嫁衣,她穿着也太合身了点吧?
诗太太真幸福。
羡慕,太羡慕了。
也不知道主持人说了什么,现场所有人都在欢呼,只有池书满头问号。
但她还是很敬业地走到了红毯尽头。在一身正装的男人跟前停下脚。
彩排的时候没有他,池书完全懵了:他站在这干嘛!!
内心兵荒马乱,面色从容依旧。
季凌看着她,目光深情款款。
池书:……
他上前,将头纱盖在她头顶,动作娴熟地将其别在她高高盘起的发鬓上。
头纱倾泻而下,与白色婚纱融为一体,缥缈绝美。
在她茫然的注视下,他为她戴上手套。倾身在她耳边说:“儿子都这么大了,别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