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前面看着只是好笑,当顾政看到后面抨击新文字,说万悲闲人是他的走狗这一段,顾政却是看得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新文字是他大力推行的,目前已然初见成效。在这关键时期,竟然有人敢跳出来抨击新文字,还将新文字与□□挂上钩,这无疑是他顾政的眼皮子底下玩火。
顾政捏着手指骨节,手指不轻不重地叩在桌案上,一下一下仿佛敲击在人的心上。顾政薄唇一钩,冷酷锋利的五官有暴戾之色闪过,看得人心底发寒。
易词正在帮顾政批改奏折,听到顾政敲着桌案,一抬头正好看到顾政脸上浓烈的杀意,便问道:“怎么了?”
“你看看。”顾政将信函丢给易词。
易词接过空中抛来的信函,展开看了起来,顿时一愣。
《代天下讨万悲闲人檄》?他到底犯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就有人代天下来讨伐他了?
怀着疑惑且沉重的心情,易词缓慢将这篇檄文阅读了一遍。
顾政带着冷意的声音响起:“朕在想,是该将写这篇檄文的人五马分尸还是凌迟处死。”
易词的魂都飞起来了,方才的沉重一扫而空,他忙道:“何至于此!”
顾政看了他一眼,面色冷得好似阎王:“他抨击新文字,险些坏了朕的大计,怎么就不至于了?”
易词一愣,他方才还自作多情地以为顾政是在为他出头。
只听顾政道:“更何况他还污蔑了万悲闲人。”
易词差点失态,他转过头,露出一截袖长白皙的侧颈对着顾政,“那也不至于五马分尸。”
易词想了想劝谏道:“现在因为修建运河的事,全天下都在骂你□□,在这个时候将人五马分尸肯定会惹得群情激愤的。”
顾政看着易词,一直看得易词有些头皮发麻,顾政低沉的嗓音才发出一声轻笑道:“好,就听爱妃的。”
易词顿时羞愤得想把手中的笔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