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晚一行虽越往西北走,天气越冷,道路两旁也没有什么景致。
但身边有母亲和米叔做伴,家人在一起,说说笑笑,让虞晚晚感觉到穿越过来后,从未有过的轻松。
在路上,即便虞晚晚的坐的马车里放了炭火炉,春桃又给她弄了铜脚炉暖脚,还穿了披风,但坐在车上,少了活动,一天下来手脚都是凉的。
虞晚晚很羡慕骑术精湛的母亲,林若男每天都会骑一个多时辰的马,算作舒展筋骨。
虞晚晚就缠了母亲,让母亲教她骑马。
林若男开始没有答应,若是夏天,天气暖和,穿得衣服少,练习骑马,倒是可以。
但现在天寒地冻的,人穿得衣服多,都伸不出手,若有个闪失,掉下马去,那可就是大事了。
但虞晚晚央告的紧,另还做了带五个指头的棉手套,还有耳罩、围脖,另外还专门做了一身骑马的装束,上身是棉袄,下面不是裙子,而是什么“棉裤”,脚上配上厚羊皮靴,再披了斗篷,倒是利落还保暖。
林若男只好先教了虞晚晚最基础的骑术,上马、下马、催马、勒缰等。
虞晚晚这一学上,觉得骑马也是不容易,一天下来,腰酸背痛不说,还磨手、磨大腿根。
当林氏后来看到虞晚晚腿根都有些磨红肿了,便怎么也不肯再教虞晚晚了。
女儿是她的女儿,也是平北王妃,作为贵女,身上可是不能留任何疤痕的。
虞晚晚看母亲态度坚决,只能作罢。
不过,又走四、五天,便是二月底,路上的人烟又渐渐稠密起来,终于进到天庆府的地界了。
所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许是王爷提前派人清道了,这一路住官驿,都是住最好的院子,也没有遇到盗匪什么的,算是十分顺利了。
又走了两天,离天门关不过十几里路了,虞晚晚从车窗看去,便隐隐看到远处巍然屹立、轩昂高大的城关。在旷野中,确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的雄浑气势。
正走着,就见关外蜿蜒起伏的古道上,远远来了一队人马,马蹄翻飞,卷起路面上漫天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