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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儿此去边关,把你留下了,说是你们夫妻总得有一个为我尽孝。可我堂堂一个长公主身边伺候人太多了,反而泠儿去到苦寒之地倒没个能贴心、仔细照顾他的,你既不守女德给他安排妾室,那就得你自己就去陪泠儿好了,尽做妻子的义务。”

儿子刚才离开的模样,她看得清楚,那是从心里往外舍不得虞晚晚。

否则以儿子的性格怎么可能当众亲吻虞晚晚。

儿子是担心虞晚晚在边关受苦有危险,才不带着她去。

既然舍不得,那就由她来当这个恶婆婆,把虞晚晚给儿子送过去!

等一个时辰后,虞晚晚被长公主干净利落的安置送到马车上,还有些不可思议。

不用等一年了,她现在就要去追江泠了?

但没想到江泠是带兵急行军,虽她和他出发时间就隔了不到半天,虞晚晚的马车连追了三天,竟没有追上。

天寒地冻,虞晚晚第一次出门,坐在颠簸马车上,骨头都快摇散了,还不小心感染上了风寒,只能在半路的官驿中歇下来,另派侍卫骑马去通知前面的江泠。

这是虞晚晚穿到大魏朝,第一次感冒,她不敢轻视,老老实实的吃了药,盖了两床被,躺在驿站的床上捂汗。

驿站的屋子和床,自然比不过王府,屋里没有地龙,虽烧着炭,但三九天,还是凉得很。

春桃又给虞晚晚灌了两个汤婆子放在被里,虞晚晚还是冷得缩着腿。

睡得迷迷糊糊间,就觉得被里忽然冒出个大火炉,暖洋洋的,她不由得就往火炉里钻,手脚像八爪鱼般缠住火炉,头靠在火炉上。

好暖和,虞晚晚舒服的叹息一声,睡熟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一觉好睡,虞晚晚就觉神清气爽,头也不疼,鼻子也不塞了。

她坐在床上喊了声:“春桃!”

房门开了!